2)第333章 万年县断案_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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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指望完全如意,睡觉的时候枕头垫高一点,美美的想。

  “不过,我们也就是见娃儿可爱,想掳回去当亲子养。”吊角眼汉子多少还是懂一些《贞观律》的,马上钻了空子。

  绞、流三千里、徒三年,他瞬间往最低的刑罚靠。

  亓官植冷笑:“是不是掳为妻妾子孙,你说了不算,得由本官审判。”

  这话非常强硬,但谁也无法反驳。

  身为万年令,亓官植的判决,除非是大理寺、刑部、御史台联合,才能驳回。

  断案的主官,有一定的量刑自由,愿意往哪个罪名上靠,还真是他说了算。

  拐子一伙人,对落网早有预料,生死也置之度外,水火棍不断打在身上,一名婆娘甚至都痛晕了,却再无言。

  亓官植有点无奈。

  这就是亡命之徒,你可以打死他,想要他招供,门都没有。

  范铮笑了笑:“明府这刑罚,欠点新意。”

  亓官植摊手:“上官,黥、膑之类的刑罚,明令取缔了呀。”

  黥就是脸上刺字,代表人物就是西汉开国大将英布,又称黥布;

  膑就是挖膝盖骨,代表人物就是孙膑。

  范铮估计,孙膑的原名,绝对不是刑罚的“膑”字。

  “台狱绝技:仙人献果,听说过没?”范铮当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何况这群拐子,针对的是他与陆甲生两家的娃儿!

  之所以不说玉女登梯,是因为其看上去没有仙人献果平和。

  亓官植听完范铮的介绍,将信将疑地让问事给他们上枷,然后一块一块地在枷上垒砖头。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痛的。

  人犯汗出如浆,浑身肌肉颤栗,骨骼“咯咯”作响,呼吸沉重得如喘月的吴牛,一个个身子撑不住倒了下去,砖块散落一地。

  遗憾的是有枷撑着颈部,他们连躺倒都做不到。

  司法佐木非宏面上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慢慢走到木桶前,一瓢水泼到晕倒的人犯脸上,人犯剧烈地咳嗽。

  无论是真晕还是假晕,这一瓢水足够呛到鼻孔了。

  录事廖腾腆着大肚腩,吃力地记录审讯状况,用刑的事,直接略过。

  若有人问责,廖腾必然回答:老了,记性不好。

  哎,就这肚子,顶得难受。

  有心致仕吧,又不忍心儿孙受罪,只能多帮衬几年了。

  即便不贪不占,廖腾在这位置上坐着,子孙依旧在读书、做事得了不少便利,职田什么的倒在其次了。

  若致仕——听说过人走茶凉么?

  万年县从九品下录事,职田有二顷五十亩呢。

  范铮的职田,已经高达五顷,若依着少卿算是十一顷。

  解说一下录事这个比较特殊的辅助职位,随部司不同而品秩不同,在流内与流外两头徘徊。

  人犯醒了,就继续仙人献果吧。

  如是者三,拐子都面如土色,即便是半秃的汉子也不再呼痛了——区区骨折而已,比得上仙人献果?

  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们招!给个痛快!”

  终于,连吊角眼都受不了这折磨,凄厉地叫了起来。

  不怕死的人很多,不怕折磨的人很少。

  廖腾带着录事佐、录事史、司法史,拼命摇动笔杆子,记录一桩桩触目惊心的案子。

  该死啊!

  仅仅是他们陈述的案子,就有五十余例,那些连他们都记不住的案子有多少?

  亓官植怒火中烧,想判他们千刀万剐,奈何《贞观律》定的最高刑罚就是绞。

  “判:三日后,东市口,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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