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却说六岁，也是因为谨慎？”
时菲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半晌点了点头：“嗯。”
顾临川将宋梓怡抱进怀里，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头，“怎么跑过来了？妈妈呢。”
“妈妈和爸爸在包间腻歪呢，”小小的宋梓怡小脸皱成一团，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可爱又可怜，“表叔，要不然你收养怡怡吧，怡怡狗粮吃的撑得慌。”
“小人精。”顾临川抱着宋梓怡往餐厅外走：“狗粮太难吃，表叔带你去改善伙食。”
旋转门前，顾临川和时菲擦身而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
时菲带着时小念去往订好的酒店。
酒店在城东，某点评上评分最高的五星级酒店。
时菲办理完入住，领着时小念进电梯。
刷卡回房后，时小念趴在床上和李乘风视频，时菲洗了把脸，水珠顺着白皙的脸颊下淌，她手撑着台面微微失神。
餐厅里，男人弯腰宠溺地将小女孩抱进怀里的一幕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她晃了晃脑袋，直接弯腰闭眼，打开水龙头，任水肆意浇灌在脸上。
走出洗手间，时小念已经视频结束，正蹲坐在矮几上写作业。
时菲走近，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念念喜欢这里吗？”
时小念思索片刻，抬头问道：“那妈妈喜欢这里吗？”
时菲愣怔片刻，答非所问：“妈妈明天带你去看外婆好不好？”
时小念用力点了点头，手托腮问道：“爸爸也葬在桑城吗？明天也去看爸爸吗？”
时菲站起身，指甲不动声色掐着手心的软肉，声线清冷：“他，葬在别的地方，等念念长大了妈妈再带你去见他。”
“妈妈，念念已经长大了，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可以考虑考虑了，”时小念小大人似的建议道：“干爹就不错。”
“念念写作业吧，”时菲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步往外走，“妈妈去楼下给你买点日用品。”
时菲打开门的瞬间，对面的房门也被打开，顾临川看见她愣了愣，冲她微微颔首。
时菲眸光微沉，也冲他颔首，刚走两步，钥匙从手中滑落。
顾临川先她一步帮忙捡起，小小的钥匙扣上挂了一个桔梗花挂饰，递过去时他笑着问道：“你喜欢桔梗花？”
时菲接过去，客气而疏离，“我女儿喜欢。”
“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老婆也很喜欢桔梗花，”顾临川敲出一根烟咬在嘴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时菲。
时菲被这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止了脚步，回转过身时与他视线相撞，她率先低了头，“嗯，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总会有些人爱好相同的。”
顾临川点燃烟的瞬间注意到时菲皱了皱眉头，他将烟移远一些，注视着她说：“我老婆生我的气跑了，我一直在等她回来。”
“先生的家事，没必要讲给一个外人听，”时菲实在觉得尴尬，转身欲走。
“你叫什么名字？”
“时菲。”
时菲说完脚步飞快往外走，顾临川倚靠在墙边侧眸看她，低沉的嗓音微微暗哑。
“记住了，我叫顾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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