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他的脑海紫府。
顾阳精神一震，只觉得大脑中如降甘露，精神念头迅速壮大，灵台一片清明，照见所有的杂念。
好似明月入天，驱散永夜。
他甚至发现了一些隐藏在心中的丑恶念头，此刻清明烛见，纤毫毕现。
这和修炼太阳真经时的体验截然不同，太阳真气化作烈火，锻烧金身，而太阴真气则是好似月华甘霖，滋养精神。
其实这恰好体现佛道两家的差异。
佛门修肉身，认为肉身乃渡过苦海之舟，想要到达彼岸，就要不断修持，最后证得金身，功成正果。
所以佛门常有某高僧火化后金身不坏，或有舍利流传的说法。
道家则认为肉身只是一具臭皮囊，修的是元神，也就是精神，人的精神强大到某种境界，足以浮游天地，与日月同辉。
所以道家多有真人元神出窍，出幽入冥的说法。
当然，这些都有后人夸大和加工的成分，在顾阳看来，太阳真经以九阳神功为根基，走的是佛门之路，所以炼出了琉璃金身。
而太阴真经则是以九阴真经为根基，走的是道家路子，所以如今他精神壮大，念生毫芒，无形中的灵觉得到了极大提升。
对于武者来说，肉身和精神同样重要。
不过当武功达到返璞归真的极高境界后，往往会更注重精神一些，就比如西门吹雪的剑，李寻欢的刀。
因为他们的武功中，都蕴藏着独特的精神力量。
武者在晋入宗师境后，便逐渐打开了精神这個宝藏，随着精神的强大，能调动的天地之力也就越多，而后每提升一重天，精神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增长。
但像顾阳这样直接念生毫芒，烛照灵台的，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七重天之境的巫行烈，精神都没有如此强大。
……
秦如霜手握轩辕剑，替顾阳护法。
秦霄则是和巫行烈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
这小子……是又突破了？
嗯……我为什么要说又？
或许是顾阳创造了太多的奇迹，两人如今都有了免疫力，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的太阴真经要突破了。”
秦霄叹道。
“太阴真经？”
巫行烈还不知道顾阳创出了两门盖世神功。
秦霄瞥了他一眼，道：“顾阳在我的王府里，用了一夜时间，创出了两门盖世神功，先前那个阳刚霸道的，就是太阳真经。”
巫行烈倒吸一口冷气，几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夜时间……创出两门盖世神功？
你TM在逗老子？
就在这时，天空再次出现异象，一轮明月自海上升起，笼罩在缕缕仙雾中，绽放着清幽之光。
海上生明月！
秦霄深深望了顾阳一眼，心中默念了一句话。
府君没有除掉顾阳，会是他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
“秦霄，帮我护法！”
巫行烈突然肃声道，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盘膝而坐，身上骤然亮起璀璨的紫金之光。
原来今日连番大战，又旁观顾阳两度晋升，他竟是被刺激到了，尤其是看到这海上生明月的异象，脑中一片清明，精神出奇的好，一时间，竟然心有所悟，即将突破八重天了。
他耽误了二十多年，今日在顾阳的影响下，终于要突破了。
……
半个时辰后。
顾阳收功，天地异象消散，他睁开双眼，这一次，没有什么神芒，就好像普通人做了一个美梦，慢慢苏醒。
但他的眼睛格外深邃，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一望便莫名失神。
哪怕是秦如霜，都忍不住为之一怔，只觉得在对视之下，心跳都似乎慢了一拍。
“突破了？”
顾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虽然还是五重天，但此时的他，精神强度与之前相比可谓是天囊之别。
神刀斩、小李飞刀、摄魂大法等，这些涉足精神的武功，在他手中都将会威力大增！
此时此刻，顾阳才有些理解魔师庞斑和浪翻云的境界。
才知道什么叫唯有极于情，才能极于剑！
换言之，顾阳也开始触摸到他们二人的境界。
他刚要说话，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嘤咛，顿时心中一动，望向远方。
夭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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