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霄发现，薛墨又开始写笔记了。
他还得第一次看他写笔记的时候，是在一年多前一个明媚的早晨。
他活泼地和薛墨打了个招呼，但后者只给了一个冷淡的回应。
在自己一如往常地开始咸鱼的时候，薛墨拿出了黑色封皮的笔记——他一向钟爱这个颜色的笔记，开始记录起来。
那时，明明没有上课。
郭云霄当时就非常的奇怪，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学神的独特之处吧。
他虽然未一直，但断断续续地见证了薛墨的笔记一本本的增多，又一本本的减少。
在这个过程中，他稳坐着年级第一的位置，未曾动摇。
郭云霄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笔记才是薛墨的本体。
如今，他再次写起了笔记，让郭云霄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薛墨不会进国集吧？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薛墨现在的学习实力跟其他学生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他做出什么成就出来郭云霄都不奇怪。
薛墨忽然转过头问道：“你不是要参加信息竞赛来着么？”
郭云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能力不够，还是别献丑了。”
当时看的书籍讲得比较有趣，好像学了编程就可以做游戏一样。
但其实这之间还有一大段距离呢。
等郭云霄回想兴致勃勃地开始学C语言的时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难倒是不难，但你要在学数语英物化生的同时还要在学一门，这让郭云霄如果能接受？
薛墨疑惑道：“编程这么简单，你居然还觉得能力不够？”
郭云霄解释道：“我指的是时间上，我怕学了变编程之后会影响正常的学习。”
薛墨深呼吸了一下，他现在已经明白郭云霄的不靠谱了。
以后他说的话，自己就信一分吧。
郭云霄殊不知自己在薛墨那里已经有了信任危机，依然摸鱼上课，当着自己的咸鱼。
后排暗暗观察的任云英微微冷笑，走出教室，拿起了电话。
“您好，是郭云霄家长么？对，我是任老师。这回有个什么事要跟你们说呢，就是你家孩子脑袋瓜挺聪明的，就是不太爱用，这半年后有个比赛对升学挺有好处的……对对对，就是竞赛，等孩子回去多做做孩子的工作。”
“没事，没事，不用谢我，都是应该的！”
任云英叹了口气。
有的学生，她得拽着绳子使劲拉着别让他跑太快以免出了危险。
有的学生，她得抽着鞭子赶着他走。
心累了，教完这届他说什么也不带了，未来还是交给那些年轻的教师吧！
相比于普通笔记，竞赛笔记变厚的速度就快多了，这还是薛墨经过智力提升后简化了一些的结果，不然厚度还要上升几分。
这也让他更直观地感受到了普通高中学科和竞赛学科的区别。
一周过去后，一些学生已经有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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