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具凄凉的尸体,只怕她已经成了纳兰栩的心结。
问得突然,纳兰栩登时一个愣神,脑中浮现起幼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天一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在天音阁的高台上随着袅袅琴音翩翩起舞……
“是个很可爱还有些笨的小丫头。”回想起纳兰语兮,纳兰栩面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宠溺的笑容,“她身子不好,幼时喝药每每都要人哄,最讨厌背书,每次父亲抽查课业都是我帮她作弊,后来去学舞,也是我每日去接她回家……”
说着,纳兰栩脸上的笑意渐淡:“要是那日是我陪着她住在金禅寺……”
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他的手掌,轻轻摇了摇,很快又松开,柔软而温暖的触感透过掌心渗透进骨肉,一时间竟是恍惚觉得有些熟悉。
“阿栩,你是个好哥哥。”少女黄莺儿似的嗓音和着烟花绽放的声响在纳兰栩心头炸开,莫名就涌出了一丝酸涩。
好哥哥。
纳兰栩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有些苦涩的笑容。
“明年的元宵我们去看灯会吧?”萧谨言暗自叹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边的圆月,扭头问,“人总要往前走的……”
唐宁也好,纳兰语兮也罢,斯人已逝,活着的人难道要永远避着花灯过活吗?
“好。”
等两人慢悠悠散步到西市时,已是月上中天,胡人的杂耍班子正演到最精彩处。就见木台之上竖着一只大樟木箱子,拿油彩绘着色彩明艳的图画,箱子正面开着一口,刚好够一人脑袋那么大,这会儿箱子里就站着一名卷发绿眸的胡人女子,只从那口子里露出她艳丽的容颜,一双大而圆的眼睛忽闪忽闪,很是勾人,似是夜色掩映下的魅灵。
“呀,大变活人啊!”萧谨言啃着在西市门口买的肉夹馍,一眼就认出了杂耍班子的把戏,兴奋地拉着纳兰栩挤进人群。
纳兰栩笑得温柔,任由小姑娘拿油乎乎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往前走。
台上樟木箱子边站着的魁梧大汉一脸络腮胡子,高眉深目,五官深邃,一看就是西域人。
“朋友们!今天就让阿萨郎来给大家开开眼!”说着,大汉就从台下的一名外族少年手中接过一柄□□,大手一甩,锋利的刀就砍断了木台上的旗杆,引得众人一阵欢呼。说时迟,那时快,大汉又一扬刀,直直地照着樟木箱子劈去,那架势像是要将箱子连同里头的美貌女子一并拦腰砍断。
“啊!”
围观的百姓惊呼连连,有反应快的父母已经捂住了自家小娃娃的眼睛,生怕孩子看到接下来的血腥场面。然而众人预想中的惨烈场景并没有出现,长长的□□卡在了樟木箱子中部,整个刀身都没入了木料中,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小口里的女子容颜依旧明艳动人,一颦一笑都很灵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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