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
“嗯？”
万和皱起了眉头。
手感不对。
他看看自己的手，想了想伸手去拨床榻上女人覆盖着面孔的头发。
那是一张表情呆滞的面孔。
倒不是因为人死了。
这就是一个脸上绘制着艳丽妆容的木头人。
眼眶里不知道安了两颗什么珠子，死死瞪着万和。
“有趣。”
万和勾了勾嘴角，放手准备起身。
嗖！
突兀的破空声响起。
床榻上的木头美人突然张嘴，一蓬蓝汪汪的光芒喷向万和的面门。
猝不及防之下，万和选择闭眼。
只要我没看见它就不存在。
开个玩笑。
但显然这些体积细小到看不清的暗器也不可能打穿万大长老的面皮。
等到确实感觉有东西打到脸上，万和伸出大手在脸上一抹，手上就多了无数断裂的牛毛细针。
“你也是燕王府的三大客卿之一？”
万和拍拍双手，让那些暗器落到地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第一个他就失败了，看起来名不虚传。
帐篷里沉默了片刻。
随后，似乎意识到被发现了，在万和的视线注视之处，一个大约两尺长的箱子打开了盖子。
谭艳无声地从里面钻了出来，侏儒一样的身躯吹气一般长大，很快变得跟常人无异。
被自己人环绕，她睡眠的时候还要布下疑阵，显然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不过也正是这份小心救了她一命。
“你是什么人？”
谭艳并没有回答万和的问题，她反问了万和一句。
“你来杀我，却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万和无奈地摇头。
好在，这种人她见得多了。
“哦，对了，也许是这张面孔的问题。”
漆黑的骨质面甲慢慢向下褪去，冰冷邪恶的感觉立刻消失无踪。
万和微笑着指了指自己。
“你再看看？”
谭艳本来凝重的神色更加冷静。
一个完全的血种出现在她帐篷里面已经够让她震惊了。
对方竟然还可以随意控制身体的变化！
“不认识。”
她微微摇头，脚下悄无声息地退了一步。
面对一看就比自己强的人，逃跑不可耻。
跑不掉才可耻。
不，跑不掉就连羞耻的机会都没了。
好在，帐篷外面就是大队的燕王亲卫。
谭艳攥紧手里的东西，稍稍安心。
“阁下是不是弄错了？”
她一边力求动作看不出来，一边试图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种实力的男人，谭艳十分确定不会是自己的敌人。
以为对方还没用力她肯定就先跪了。
绝对不会结仇。
江湖传闻夜叉女心狠手辣没错。
但那都是对比她实力弱的人。
“我，我啊！”
万大长老指着自己的鼻子，循循善诱。
“就是前两天在灵鼔城杀了个死太监的那人，还把他的随从杀了！”
仔细想了想有没有遗漏之后，他肯定地道:“一个没留！”
“哦，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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