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长者,面目慈祥,不像是项希尧交友圈里的人。
而右边的男人……
沈棠初紧张地攥紧衣袖,垂下眼,紧张地悄悄打量他。
傅柏凛坐姿十分松弛,一只手臂搭在座椅上,抵着头,大半张脸浸在阴翳中,偶尔才扯唇轻轻一笑。
不像旁人开怀的哄堂大笑,他笑得根本不走心,难以轻易讨好的样子。
他给人感觉孤绝而矜贵,无形中给她很大压力,更冻过红馆内不要钱的冷气。
她坐立不安,等到中场休息,灯光亮起来,男人的手机正好响起。
就是现在。
她抓起背包毫不犹豫地起身跑路。
沈棠初记得洗手间附近就有出口,她跟着人流走,听见身后纷沓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转头,隐约见到他黑色风衣的一角。
她吓得加快步伐。
那短短几十秒,让她体验到老港片里亡命天涯的生死场面,一颗心被高高悬起。
傅柏凛在身后叫她名字:“沈棠初。”
她装没听见,连走带跑。
却不想走错了路,这不是洗手间的方向,而是场馆内卖演出周边的区域。
大部队将前路堵得水泄不通。
是真正的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她心一慌,忽然被人撞了下,重心不稳,向前扑去,差点就要摔倒——
就在这时,手腕忽然被用力攥住,接着,她肩上一沉,被男人握住手臂,轻轻一提,将她放到下一级台阶上,转危为安。
短短一瞬间,她的心被提起又放下,不亚于一次过山车的体验。
傅柏凛同她叔叔一般高,将身后光线遮住大半,地上一圈阴影,将她完全拢入其中。
在他面前,沈棠初感觉自己很渺小。
她这才看清他。
五官冷峻而优越,眉宇间裹挟着戾气,看起来比项希尧还凶。
他居高临下,依然攥着她,放在她肩上的手挡住身侧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都抓住你了,还往那儿跑?”
仿佛一语成谶。
又或者是天时地利的安排。
第一次见面,他喊她的名字,那么生疏冷漠,如今要结婚了,却连这一点都没半点进步。
第二天下午,周荷约她喝咖啡。
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小店。
西门的咖啡清吧一条街在下午颇为安静,沈棠初挑了一家常去的小店,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放下学生气满满的背包,周荷从鳄鱼皮背包里取出眼镜,金丝边的,显得更为娴雅气质。
“我太久没回母校了,有什么好推荐?”她问沈棠初。
“这里的椰香拿铁是招牌。”
店员过来点单,周荷要了杯椰香拿铁,店员认得沈棠初,她常抱着笔记本来店里喝咖啡写东西,熟稔地问:“同学还是喝冰美式吗?”
沈棠初朝她腼腆一笑:“照旧。”
店员顺势询问是否需要其他点心,沈棠初不爱吃甜,而且还得为晚餐留着胃,无奈店员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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