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指，气息有些不稳。
“你就那么笃定？”
冯庭本来想反问他，“你也那么笃定不会为了我离婚”，不过有些话说太早，说太多次，以后一旦实施起来，就没什么震慑力了。
她说：“我不笃定，因为我太在意你了。”
这么一示弱退让，顾闻柯反而没再说什么，他长叹了一口气，牵住她的手往桌子边走，亲自帮她推椅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反过来安抚她，“先吃东西。”
冯庭戴着璀璨的项链，低下头点单。
一旁手机一直闪烁，她这会儿才瞧见，拨开手机，看到秦乐天发来的消息——
【她今晚道歉态度挺好的，我就原谅她了，不过也对她提了一些要求。】
【姐姐，现在和好了，我怎么觉得内心很平淡，好像一点儿也不喜欢她了。】
冯庭抬头看看顾闻柯，这男人在认真看菜单，她趁机拿起手机，回复秦乐天：【嗯，说明你开始贱了，之前你跪舔赵凉凉，人家也是这么犯贱的。别飘，稳住，确定是真的放下了，再甩她也不迟。】
刚放下手机，顾闻柯就侧了眸，翻到下一页，不咸不淡的责备——
“跟谁聊天？”
“乐天弟弟。”
“以后跟我约会，再用手机跟别人聊天，就你买单。”
说罢他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点了几个名字，冯庭愣了愣，清清嗓子，也点了几个菜名，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等服务员离开，才皱着鼻子抗议，“你是不是有点儿霸道？那我以后，还不能有个异性朋友了？”
顾闻柯抿了一口咖啡，“最好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主动交代：“我下周就要去周家老家祭祖了，我母亲买了很多礼品，今晚过去拿。”
“到那边以后，我们联系起来可能就没有那么方便。”
他不提，冯庭差点忘了两人之间还有周可岚，以及自己接近顾闻柯的目的，脸上笑意不由自主僵了僵。
不过她调节能力很快，很快又仰起笑脸。
“是不是不能主动给你打电话，不能主动找你？”
顾闻柯默默瞧她半晌。
“是的，最好不要。”
冯庭垂眸，让男人看不出情绪。
“那万一我想你呢？”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男人开口：“我会给你打电话。”
“多久打一次？”
她追问。
“两天一次。”
“不行，”冯庭说，“两天一次太少了，一天两次，最少一天两次。”
顾闻柯显然对一天两次的频率有意见，他抿紧唇线，“到那边，隔墙处处有耳，我可能抽不出时间。”
冯庭“啪”一声，把咖啡杯放进咖啡碟子里，抬了眼，莫名来了小情绪，冷冷的看着他。
“那就别联系别打电话了。”
顾闻柯拿了餐巾纸擦嘴，拧起眉，视线转向别处，再回过头，愁眉舒展。
“好，我尽量吧。”
冯庭不说话。
四周静悄悄的，两个服务员此时端着法式料理过来，一一摆上餐桌。
“请慢用。”
两个服务员离开。
冯庭拿起汤勺，默不作声吃东西。
顾闻柯搓了搓指尖，手臂探过来，触碰她摊在桌子上，手背朝上的一只手。
“不都答应你了？”
冯庭躲开手，依旧不理睬他。
顾闻柯叹了口气，转头又看向观景台对面的海面夜景，按耐着自己，吃了一顿实在不舒心的晚餐。
用过餐，两人一前一后从电梯出来，到负一层取车。
顾闻柯帮她拉开车门，冯庭眼皮子抬也没抬，钻进车里。
两人彼此沉默的出了地下停车库，冯庭望着外面的路灯，才没头没尾的要求：“不能碰她。”
顾闻柯握着方向盘瞧她一眼。
这一点冯庭显然是多虑了，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也不会碰周可岚。
他以为冯庭还不知道他与周可岚的具体情况，这种事情，顾闻柯也不想解释的太清楚，毕竟夫妻一场，相互都要留一个颜面。
“好，肯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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