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通明的大火,目光悲怆的凝望络绎不绝的队伍,将士们一人两骑,甚至很多人是一人三骑,而马背都驮运着满满的粮食衣物、武器装备等物资。
前行的士兵手执点燃了的火把,像一条长长的火龙,沿着野马河向东方延伸,他凝视良久,不禁慨然长叹,沮丧的说道:“天灾人祸不绝,而战争又使赋税沉重,我国子民每一个人都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中。唉!真不知我吐谷浑还能负重几何?”
站在他旁边的拓跋宽也是心情沉重,应和道:“世伏大可汗在世之时,与隋朝交好,使得吐谷浑上下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各个部落子民十分拥戴,自发自愿的缴纳赋税。而今,大可汗却需动用军队去收税,有的筹粮队伍甚至被活活打死,由此可见筹措粮食物资之艰难。”
“一年总是来这么几次,我都能够想象出普通牧民负担是何等之重?我就早听人说,每当大可汗下达催粮任务,催粮官员都在趁机捞钱,以三五倍之数盘剥子民,大可汗明知这些人横征暴敛,却不治罪,着实令人扼腕。”
“说这些没有意义,走吧!”慕容巡闻言苦笑。
他作为慕容伏允的心腹之一,心知慕容伏允不是不想治税官们的罪,而是不能、不敢。只因吐谷浑的税官是个肥美差事,早已被吐谷浑贵族们瓜分干净了,现在人心惶惶、贵族各有各的心思,慕容伏允对他们多有依重之处,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吐谷浑全靠贵族们在维系着,如果他治税官的罪,这些税官背后的贵族家族,定然离心离德,届时,吐谷浑不用隋军来战,自己都会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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