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女子缓缓走来，看着双眼燃着火焰的恶魔与双眼闪着白芒的启明，她觉得厌恶。

　　而当启明看到走来的女子时，听到那熟悉的语气，不禁感到些许诧异，因为这同样是他的一个“老熟人”。

　　时常一身素白的不仅是二十白衣，有一女子更是从来都只穿白衣，那便是子家之女，子染。

　　来的便是子染，虽然不算熟悉，但是启明对她也算有所了解。京都的才女嘛，脱凡仙女，冰清玉洁。

　　确实，看着盈盈而来脱俗尘世般的白衣女子，启明不得不承认这些形容毫不夸张不过，不过，启明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当初来到启府也并未有过更多的交流，仅仅只是一两句的对话。

　　她的白鸿舞素来是有所耳闻，但直到亲自交手，他才知道纵是江湖传言有所夸大，现在看来却是过谦。

　　如今，启明的相貌在吞噬黑暗世界的未知生物后已有了许多变化，想必，子染纵使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与恶魔为伍，妖孽的男人会是曾经那个倔强的少年。

　　启明自然是明白这点，看着子染踏着不同的方位徐徐走来，他能感受到那缠绕着自己与恶魔的白袖中有种从未感知过的力量不断凝聚。

　　不仅是眼前的子染，此刻，他的脑中传来轰然一声，无数的嘶喊声音徒然出现，那嘶喊之声却有着震慑心灵的力量，不断地想要瓦解他的意志。

　　这种嘶喊声，启明是熟悉的，曾在书院学习过神道，他自然是知道这些声音是源于何处。

　　军相乃是神道五相中军中所研之相，它需要许多军中之人一齐才能发挥力量，而掌握京都中掌握军相的，并能有如此气势的便只是皇庭禁军了。

　　呐喊声，嘶鸣声，破碎声，各种声音在启明脑中响起，在他双眼的白芒环视下，四周以尽是黑压压的禁军将他们团团包围。

　　而天空中呢？

　　五柄长枪依旧是堵在了庙宇的窟篓口，而在五柄长枪之上，此刻的天空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除了人，其中不乏火雀，云兽，十余白衣也已经赶到，怒目而视汇集在了其中。

　　启明能够感受到，这四周所来不过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多的更加强大存在接连在赶来的路上。

　　“真是插翅难逃啊......”

　　启明知道，怒视金龙，召唤恶魔，屠杀白衣，无论哪一点都将受到京都所有的势力共同诛伐，深陷其中的自己只能是插翅难逃。这一刻的死局，或许他早有预料。

　　“其实，好想喝杯丁丁家的红葡萄，也好想再去一趟观己池好好欣赏欣赏，也不知道四年没出，京都有没有多些好玩的东西。”

　　“你在说些什么？”子染皱眉地看着恶魔旁，双眼白芒喃喃低语的男人，他总觉得对方有些眼熟。此刻，她的长帆已入长袖之中，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经引动，那长袖中的长帆之力就能将这长袖中的两者彻底消灭。

　　红葡萄？观己池？

　　子染有不解，眼前这人如若是与夜鬼相伴，那自是十恶不赦的魔鬼才对。可他那低语所言确实是不像，倒像是某人。

　　正当她不解之时，“轰”的一声，眼前男人背后庙宇的石墙轰然倒塌。

　　在破碎的石砾中，一杆十来长长的大刀闪着青芒，如一条盘旋的青龙，嚎啕间向着启明的身体挥舞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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