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并没有用完。就是怕将来事发的时候，贵妃娘娘不认账。”
花楹从地上爬起来。方才程杌秋踢的她那一脚并不轻，一动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描金烫花的精致的小盒子，“皇上请看，这上面绘的是芍药的图案。因为贵妃娘娘独爱芍药，宫中众人都不敢佩戴与芍药相关的东西。”
赵进忠接过来，递给仲怀仁。仲怀仁一眼就认出这是程杌秋的东西，这盒子原本是盛眉粉的，他当初还用此物给她画过双眉。
仲怀仁看不出喜怒，沉沉的扫了程杌秋一眼。程杌秋却没看她，气的脸颊鼓鼓的，死死的盯着花楹。
“让柳太医瞧瞧。”
柳太医接过盒子看了看，“回皇上，这不是七星海棠。只是一些助眠安神的药物，碾至成了粉末而已。”
裴君瑶愣住。宋寒雁暗叫不秒，程杌秋一撅嘴，泪水顺着粉珠滑落了下来。
“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近日总是不听的梦魇，长此以往下去精气神还不得耗没了。
臣妾宫里恰好有助眠安神的香粉，只是臣妾向来跟皇后娘娘不睦，怕皇后娘娘不肯收，就叫花楹偷偷加在皇后娘娘常用的月林香里。
没想到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臣妾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省得被人冤枉。”
“贵妃娘娘既然跟皇后不睦，又为何要关心皇后娘娘啊？”宋寒雁没长大的如此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就这么被程杌秋给破了。
肯定是白云昭干的？！不然她为什么要来坤宁宫服侍皇后，明明她们二人之间已经反目成仇了。
“你说呢。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本宫同皇后娘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所争执在所难免。当然了，本宫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皇后娘娘。”
程杌秋闷声道：“本宫完全是因为皇上。看着皇上为皇后的病情发愁，本宫心里也难受得紧，巴不得皇后娘娘赶紧好起来。你还有什么疑问么，宋昭仪。
若是有就赶紧问。千万别现在不说，事后到处嚼舌根吹枕边风！”
宋寒雁移开目光，讪讪的不在说话。
“好了。你不跟花楹说明白，她怎么知道你给的是什么！”仲怀仁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贵妃做的。
他就知道贵妃这个人虽然平时嚣张跋扈管了，心地却不坏。
“你昨晚不是答应朕，不在哭鼻子了么。怎么又在偷偷掉眼泪。”
仲怀仁从怀里掏出一方素净的帕子替程杌秋擦眼泪，“乖，别哭了，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臣妾受点委屈不打紧。”程杌秋依偎在仲怀仁怀里，挑衅的冲床上的裴君瑶一笑。
“关键是查处欲要伤害皇后娘娘的真凶，才是最最要紧的。”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若是抓不住凶手，怕是她还会再次对皇后娘娘下手。”
宋词再次出声，假装没有看到程杌秋想要刀人的眼神。
“皇上不如搜查各宫各处，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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