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际边缘升起了日出。
一线光落在渡星河的剑上,映得它似一道索命银勾。
“前辈,咱们可以再谈谈。”
龚虎咽了咽口水。
修仙界有许多断肢重生的手段,不过是得费些灵石。
但只要是男人,都对胯下之痛有着不一般的恐惧。
渡星河却牵起阿七的手,把剑交到她手里:“心月,你第一次杀他的时候我没见识过,可以再表演一次吗?”
渡星河见她抬头望向自己,便扬了扬眉。
渡星河轻轻歪开了头,任由雪落满眼睫,心月的逃避心理越强,环境就变动得越剧烈,山上传来轰然巨响,厚雪似浪,滚滚而下。
雾霭散尽,心月呆呆地看着师父。
心月恍惚看向平静的师父。
师父带笑的眼被剑光一晃,点金似的,明亮温暖。
她话未说完,一根树枝从袍袖落入渡星河的指间,她修竹般指骨勾住斑驳枝条,在心月面前晃了晃。
她怔怔问:“师父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渡星河说的话,像是将心月的心脏翻了个面。
心月说她没想骗师父,是慢慢才把那些事情记起来的,屡次怀疑过哪一边是真的。
还好这里是心月的梦。
而她并未察觉,聚满灵力的气海开始形成漩涡,整个梦境里的时间都为之停滞,东边的太阳卡在两座山之间,光未移动半分。而被大雪封了数日的山巅,重新刮起风雪,意味着她的心境不再平静。
剑身卡在他的胸腔上,一时半会没咽气。
进宫后,的确不能修炼。
“等等,你要干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我做长辈的还能逼你不成?你信一个外人不信村里人?”
“嗯?”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更换策略了。”
直至渡星河将真相揭穿,心月才肯定了自己是在做梦,只是不知为何,师父能够进入自己的梦境之中——不过,师父能干的事又岂止这一件,她并不太意外。
师父真是太太太了解她了。
渡星河把自己的PlanB告诉她:“你要是再不醒,咱俩就一起在梦里进宫选秀,正好我有个当娘娘的理想。”刷一刷宫斗积分,合理利用规则。
避无可避,退亦无路。
剑招既出,势不可挡!
万丈塌雪,被一剑荡开,只余被荡成齑粉的细雪铺满视野。
风裹挟着雪,缠在枝条之上,凝结成剑!
在这之前的数年间,渡星河一直太在意如何外放灵力,而要撼山动岳,得耗费多么庞大的灵力?五颗内丹都不够她作的,这一回,她试着把放到远处的目光收回来,敛神内视。
突破剑招瓶颈的渡星河心情大好,不允许小徒弟逃避。
“雪下得好大。”
心月瞧见雪落满了师父的头顶和眉眼,不自觉地开口道。
一旁的龚虎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明白了这句话,打岔道:“前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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