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何萍萍呼吸加重，喘着粗气，渐渐露出不耐烦的时候，苏青鱼就往后写下一个数字，平复领导的心情。
每个数字之间的间隔时间大约是10分钟。
照这个速度，一个早晨就写完了一整张纸。
一直到中午休息，何萍萍都没有离开。
直到上午上班时间快要结束，何萍萍从苏青鱼的手中将纸抽了出来。
“不错，你被升职了。”何萍萍拍着苏青鱼的肩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表格，让苏青鱼在表格后方签字。这是一张升职的申请表。
上面的要求是自愿申请，自愿签字。
何萍萍把自己胸牌上的职位抠了下来，放在苏青鱼面前，言语之中多了几分轻松：“从明天起，你就是统计一部的经理。”
基于规则的限制，在苏青鱼还没有答应升职之前，何萍萍仍然是她的领导。
不可以得罪领导，以免领导当场发疯。
苏青鱼在申请表上面签了字。
统计一部的经理仍然属于后勤部门。
升职可能面临着更加大的风险，也可能让苏青鱼更快的接触到这间工厂的上层。
越往上走，知道的东西就可能越多。
苏青鱼决定接受这个职位。
何萍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祝你好运。”
午休时间，苏青鱼啃了一点干粮，在领导办公室翻找了一段时间，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一张写着规则的纸。
她还没来得及扫一眼规则，杜宇竟然径直找了进来。
他怎么能进办公区域？
苏青鱼迅速将写了规则的纸条塞进口袋里。
杜宇直接坐在办公桌上抱怨道：“小青鱼，你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都在门口等你好久了。”
宽敞的办公室里，真皮沙发柔软，苏青鱼也坐了下来，不急不慢的解释道：“今天升职，因为收拾东西，所以没有及时离开。
你不用每天都来等我。
我今天中午不去食堂，没有时间陪你吃饭。”
杜宇语气立刻变得严肃：“不行，你必须要好好吃饭。
你要是饿瘦了，那我可就罪孽深重。”
苏青鱼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看装在口袋里的规则。
她想快点把杜宇撵走。
于是，她问杜宇：“我们是朋友吗？”
杜宇立刻点头：“当然。”
“就算是朋友，也需要私人空间。”苏青鱼撑着脸看着坐在桌子上的他：“你就没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可以做吗？”
杜宇眨了眨眼睛：“没有。”
苏青鱼：好烦，想打人！
“我是因你而存在呀。”杜宇眼底流露的真诚不是作假。
苏青鱼觉得哄着他也没有意义，干脆把话挑明：“杜宇，别演了，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只会按照我自己内心的判断去做事情。
所以你不要试图引诱我。
我是不会涉足于危险之中的。”
杜宇瞬间露出受伤的表情：“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坏。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人类。”
苏青鱼敷衍的点头：“你不是说你是人类吗？
那你就喜欢你自己吧。”
他在唱多情的戏码。
她没有心思入局。
杜宇从桌子上起来，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
原本就是虚伪的伪装。
现在脱下，倒更像是原本的他。
他向苏青鱼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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