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百八十一章水溶:这是黑化了?_红楼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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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轻抚丽人鬓间散乱的青丝,露出晶莹剔透的耳垂,那明晃晃的流月锒铛轻轻摇曳起来,轻声道:“那侄儿媳妇是何意?”

  瞧着不像是以此威胁于他,倒像是坦白,莫不成就如同甜心表妹一般,一条鞭法就降伏了侄儿媳妇?

  呃,开开顽笑,降伏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没有这么天真。

  钳住下颌的手儿松开,张盼儿轻缓一口气,脑海中又浮现起少年的恣意霸道,就如同今日这般,似要碾碎于她。

  此刻见少年如此亲昵起来,芳心轻颤,攥了攥手中成团的绣帕,张盼儿压下心中的异样,偏过螓首,轻声道:“此事并非侄儿媳妇本意,实在是永王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他想着以此拉拢北静王府,好让十六叔助他登临至尊之位。”

  水溶闻言,捻着丽人青丝的手儿顿了顿,且不说侄儿媳妇的倾诉之言,光凭“永王”一个称呼,便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夫妻间的感情,显然出了问题,莫不是就是因为逼迫的原因,导致丽人心中产生了怨怼。

  目光微转,水溶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抚丽人娇媚的脸蛋儿,只觉柔滑、细腻,沉声道:“也是,侄儿媳妇千娇百媚,堪比褒姒,也难为侄儿舍得把你当做筹码。”

  张盼儿闻言,眉宇微微一蹙,芳心中透着恼怒,她明白少年是不相信她的话,故而多番试探,可这句“筹码”戳中了丽人的痛脚,玉容见冷,清声道:“我与十六叔坦诚布公,可十六叔这是何意,若是不信,也不必多言。”

  水溶闻言,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丽人,见其明眸见着坦荡之色,心中微转,旋即端坐起来,淡然道:“侄儿媳妇与永王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何将此事坦诚相告。”

  既然张盼儿言及坦诚布公,水溶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正如其所言,夫妇一体,此番张盼儿一番倾诉之言,水溶心中是有几分信任,但更多的却是怀疑,谁知道这是不是获取信任之言,私下里却另做谋划。

  怎得,真以为水溶是个好色之徒,以为用美色就能迷住他,开什么顽笑,他北静王府的绝色能少了去?

  而且知不知道正妻的意义,把作为正妻的永王妃推了出来,就这么喜欢带有颜色的帽子,这还是男人?

  看似坦荡,实则错漏百出。

  张盼儿见少年质问起来,这就代表少年的态度,不由的心下微微一缓,那什么“千娇百媚”、“堪比褒姒”的,听着像是赞誉,实际上还是讽刺。

  轻缓一声,张盼儿玉容清冷,淡淡道:“什么夫妇一体,他只会想着自己,不仅逼迫我行此下作手段,还因自己不能人道,故而想让我向十六叔借种,将北静王府彻底绑上永王的战车,以此助他谋得至尊之位。”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心下剧颤不已,市井传言永王不能人道是真的,怪道有与元春洞房时的紧致,原是无人光顾。

  此番下药,居然还想着借种,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细想一番,永王不能人道,王府就没有子嗣,这也就代表失去了夺嫡的资格,借种就成了无奈之举,只是没想到他要借的是北静王府的种,以此推测,想来是以他儿子日后坐上至尊之位为筹码,将北静王府彻底栓紧来。

  这大侄儿的思路,还真是清奇。

  然而就是匪夷所思,让水溶有了几分信任,因为若是编的理由,正常人编不出这么狗血的剧情。

  思及此处,水溶凝眸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气质的丽人,眉宇间透着几许异色,眼前的丽人之所以坦诚布公,是因为永王逼迫过甚,寒了丽人之心,秉着报复的心里,故而才如实相告,坏了永王的筹谋。

  因爱生恨,还是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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