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重复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五天之后，内务府拟定好了新晋小主们的位分。
按照惯例，还没有侍寝的秀女，先封为答应或者常在。
第一批选秀留下的九个秀女中，有八个被封为常在，至于舒晴，因为家世好，被破格封为贵人。
舒婉和宁鸳，因为家世最差，自然就只能从最末端的答应开始。
因为位分低，甚至都不能有自己单独的宫殿，只能住在常宁宫后面的偏殿，受德妃徐殷嘉管理。
“真好。”宁鸳开心的看着舒婉，“我们俩又能一起住了。”
舒婉神色淡淡，倒是没有分太多心在这上面，她看向窗外，前来送宫服的太监和宫女已经在往这边走了。
“低贱之身就是低贱之身，旁门支脉再怎么折腾，也越不过主脉去，而且，我瞧着这新人，只是模仿着舒贵人罢了。”
按照位分的差距，每个后宫妃嫔的宫服都是不一样的，华丽精致程度自然也不一样。
“有的。”舒婉突然出声。
“读过的。”舒婉抬起头，灯光映在她眼中，华光璀璨。
“请小主们换好衣服，一同前往慈宁宫觐见太后。”
“因为我要争宠。”
总管太监一声厉喝，将宁鸳从失神的状态里拉了出来。
“这就是那个破格留下的县令之女吧？怪不得呢，真是长了一张好脸。”
于是，两人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回到常宁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祁渊却没看她，他目光落在宁鸳身旁，舒婉安静的跪在那里，精致的侧脸，在夜色中如同莹润的白玉，莫名有种让人安静的错觉。
舒婉没说话，她看向不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灯光朝着这边而来。
就跟她那个庶妹一样，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对她取而代之，舒挽长得这么像前皇后，怪不得这么招舒晴厌烦。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皇帝留牌子？”
舒婉直接跪下，同时喊了宁鸳一声，“跪下。”
舒婉早上给了角楼当值的太监一锭银子，得到的消息是，德妃的兄长，此次驱除外敌有功。
“天都黑了，德妃娘娘已经睡下了。”宫人说着话，直接将宫门一关，“等娘娘醒了再说。”
慧懿皇后已逝，如今的后宫之主是太后。
她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破音，“舒婉？！”
宁鸳朝着舒婉走过来，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刚想问舒婉这是干什么，却听到旁边传来脚步声。
“哀家老了，教导不了什么。”太后站起身，走到舒婉面前，“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没入皇帝的眼，那，也别怪哀家帮不了你。”
说完话，太后又格外照顾了舒晴那几个人，让她们几个有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出门的时候，神色都得意了起来。
“是。”
舒婉眸光微动，站在那里，任由宫人们帮她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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