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略微停顿了片刻,随后继续说道:
“另外,哪怕是按照你的观点,从技术的角度出发,现在收到影响最大的,也不过是那些种小麦和玉米的红脖子们。”
“用不完的电力可以用来种大麻、种小麦,但绝对不可能用来养牛。”
“这些牲畜可不会光合作用,它们的舌头挑剔得很,只有黄石自然生长的牧草,才能让他们长出鲜美的肌肉.”
“但没人在乎。”
韦斯打断了约翰。
“没人在乎牛群的肉质到底如何,你知道的,他们想要的,其实是这片土地。”
话说到这里,约翰的眼神微微一变。
是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他是一个牛仔,但也是经验丰富的农场主、企业主,他大半辈子都在跟州政府打交道,那些衣冠楚楚的政客们哪怕只是抬一抬腿,他就能看清楚对方内裤的颜色。
而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如果仅仅是要对牧场进行改造,他们其实根本不必那么着急的。
他们真正想要做的,是清洗自己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来的“治外法权”,是想要打掉自己这个不听话的“门阀”。
是的,门阀。
他们使用的是“gentry”这个词汇,在最开始从韦斯口中听到的时候,约翰甚至都不能理解它其中的含义。
乡村贵族?
这似乎确实符合自己的身份——但当韦斯进一步给自己解释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政治含义时,他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已经被划分到了某种“亟待解决的问题”中去。
想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开口说道:
“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我们明明过得很好。”
“这片自由的土地一贯以自由的方式在成长着,为这个国家提供了数不清的食物和肉类。”
“但为什么,就好像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韦斯眼神凝重,与父亲和弟弟不同,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嗅到了那一丝来自东方的诡异的凉风的人。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又舒展开来。
“这是我们欠的债。”
他开口说道。
“我无法向你解释太多经济上、政治上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官方必须要做出的决定。”
“你可以想一想,现在他们只是要求我们向大公司出让部分土地,就已经遭到了如此强烈的抵抗,爆发的冲突甚至造成了人员伤亡.”
“对他们来说,这是什么样的信号?”
“你不是不看新闻,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未来我们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发展。”
“权力集中是不可避免的趋势,社区化权力必定会被打碎、收回。”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只能说,狂野无序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是对抗还是妥协,只在于你的选择。”
听完韦斯的话,约翰从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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