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势,过不了多久就全没了。”
“要不怎么说上头着急呢?我要是在他们那个位置,我比他们更着急。”
“现在还算好的了,国家确实是有点钱了,工资翻几倍的发,吃的也好,营养跟上了,暂时还熬得住。”
“再撑一段时间吧,把这船造出来了,我们也算是拿下一个军功章了.”
一旁的何双牛缓缓点了点头,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伸手从冯铁城手里拿过了一根烟。
他一边点火,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还得撑多久啊?照这个进度来看,起码还得要一两年的时间。”
“这一两年里,咱们不会都是这么干吧?”
“我真怕会出事啊.”
冯铁城的眼神变了一变,没有说话。
是啊,这么下去真会出事的。
相比起何双牛,他其实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工人了。
在来大连造船厂之前,他曾经参加过昆仑山那边的大型项目,也亲眼目睹过工友在自己面前倒下。
所以他比何双牛更清楚,这类大型项目中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恶劣的自然环境,也不是什么“神秘的”、“未知的”风险。
而是在强度不断提高之后,规则和流程所作出的妥协!
就像他们现在做的一样,因为工作强度太大,在本来不允许抽烟的地方抽烟。
因为作业环境太恶劣,在必须要穿戴劳保装备的时候不穿。
这些问题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也不一定会出风险。
可当一个一个问题被堆积起来,而负责流程的监理又心照不宣地对其视而不见时,后果就很严重了。
到那个时候,意外发生的概率不会是“万一”,而是“必然”。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不由得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个项目的监理、或者说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一点吗?
这怎么可能呢?
可他们为什么不管?
也许,他们只是在权衡利弊。
他们对这些规则之外的事情做了“风险接受”,情愿付出一些“代价”,去换取更大的利益。
冯铁城很难说这样的“风险接受”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从大局上来讲,这么做肯定是没问题的。
可如果具体到每一个人,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很可能就是未来将要付出的那个“代价”之一
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末端,他把烟头按灭在甲板上,随后又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看到他的动作,何双牛也有样学样,但就在他踩灭烟头的同时,他的余光却突然注意到,身后的甲板上,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而其中一个,还戴着监理专用的白色安全帽。
何双牛瞬间紧张起来,他赶紧把烟头塞进兜里,跟着冯铁城一起快步走开。
“别叫我,千万别叫我”
何双牛心里默默祈祷,可怕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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