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梁王崔彦卿改封吴王,设淮河道大行台,以吴王为尚书令,移镇徐州。
“你祖父临时让我演这场戏,根本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
崔弃疾似乎余怒未消,他恨声道:
曾经侍奉在崔澈左右的长孙无忌、薛收等人都已出仕,为中书舍人,品级虽然低,却都是天子近臣。
太子妃宽慰道:
但转念一想,自己与刘氏这几年虽然说不上夫唱妇随,可也算是夫妻和睦,甚至还添了一双儿女,刘方也不可能再为女儿向父皇诉苦。
而崔澈实际的目的,却是要迷惑杨广,让他误以为燕朝的主攻方向会在淮南,而以重兵构筑淮河防线。
起初他还真以为父皇会让他从徐州出兵,作为南征名义上的主帅,到头来,父亲还是不会给自己一丁点参与夺嫡的机会。
实际上,在崔澈占据晋阳,实际掌控晋阳小朝廷以后,不再以刘方领兵,也是刘方自己的请求。
“前朝兄弟相残,才有父皇草创基业,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而父皇却置若罔闻,非得使三弟移镇徐州,由他挂帅南征。
“戏太假。”
万一败了,使得自己蒙受污名,可若是胜了,还得遭致崔澈的忌惮,可谓是胜败都不讨好,还不如放弃兵权,稳坐第一功臣之位,看着那些后起之秀们拼搏功名富贵。
崔彦卿听见父亲催促,也不等想明白其中的关节,赶忙进殿向二人见礼。
顿了顿,崔祐之又补充道:
“阿爷的戏太假。”
毕竟陇右道太过偏远,而淮河道又在前线。
在崔澈将此前与刘方所言,再与崔彦卿复述一遍后,崔彦卿躬身道:
“孩儿悉听父皇差遣。”
在听取过众臣议事之后,崔澈随即命长孙无忌宣读对崔彦卿的任命。
说罢,便严令在寝殿内侍奉的宫婢们守口如瓶。
散朝之后,又有新的趣闻从宫中流传,据说是太子崔弃疾与其父崔澈发生了争执,但具体内容外人无从知晓,只知道崔弃疾受了三十杖,被崔澈赶回东宫,禁足反省。
然而崔澈却摇头道:
“不,朕与太子已经商量过,都认为应该先图荆襄。”
刘方恍然,崔澈此举,明面上是效仿杨坚灭亡南陈时的安排,杨坚当时就是以杨广改镇寿州,由担任长史的高颎出任实际统帅。
他一时之间不敢踏入,唯恐是妻子刘氏与其父告自己的黑状,如今刘方又向父皇诉苦。
“父皇分明对我心生猜忌,想要扶持三弟来制衡东宫。”
“南征还是没影的事。”
太尉刘方为左仆射,原徐州都督李靖为右仆射。
崔彦卿闻言,心道:莫非是让我改镇河东。
他的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关内道有雍王崔彦宗,河北道则是要留给魏王崔祐之,此前他坐镇河南道,大概率是往河东道。
崔弃疾见儿子来了,便挥手屏退宫婢,在太子妃出去煎药的空当,崔弃疾问崔祐之道:
“你都看出来了?”
毕竟早在崔澈担任青州总管期间,刘方就已经作为总管府司马,辅佐崔澈处置军务。
说着,崔弃疾叮嘱道:
“要瞒着你的母亲。”
“孩儿来之前,皇祖父已经叮嘱过了。”
崔祐之说罢,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父子二人都闭上了嘴。
今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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