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前录取的时候，那一年，卫老师在学校还被评为优秀典范教师。
连报纸都在报道她的一生，以及对儿子的辛苦栽培。
同学们之间都在猜测原因，可到底都只是猜测，做不得真。
知道晏殊好奇，但晏修文却道，“不知道。”
就算知道，在结案前的调查过程中，也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案情。
晏殊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
可惜了一位好老师，也可惜了一位上了名校，又在国内知名公司实习，本该前程似锦的青年。
卫老师这么些年，教过的学生里，省状元就有两三个，贴吧里都夸她是人才制造机。
专门给学校培养好学生的，好些家长，都以她为榜样。
私下里还一直往学校跑，向卫老师取经，如何培养一个优秀的儿子。
晏殊那会儿知道这事，还想着让自己老母亲晏夫人也去向卫老师取取经，看看怎么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晏臻。
后来想了想，学习方面，晏臻已经很优秀了，所以其实只要能在生活自理方面培养一下就成。
不过，也已经没机会了。
…
两人从警局出来时，晏修文送了一下，叮嘱了一番，“八点前回家，别在外面逗留。”
说着的时候，视线仍旧是落在晏清身上，瞥见晏清唇瓣上那一抹红时，他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张纸巾，递给了晏清，“擦一下。”
晏清没反应过来，茫然：“？”
晏修文指着她的唇瓣，声音冷淡，语气微沉，“太红了。”
一旁的晏殊陡然凑近了几分，踮起脚尖，将自己的一张大脸，往晏修文面前蹭，“小叔，你好好看看，我的红不红？”
怎么就只让姐姐擦，怕不是在针对姐姐。
晏修文略为敷衍的瞥了她一眼，“不红，还好。”
晏殊呵呵笑了两声，“小叔叔眼神真好，我和姐姐用的同一只唇釉呢，你都能给看出来两种效果呢。”
晏清本来就是头一次擦唇釉口红这些东西，一整个下午，她一直有些拘束，不敢舔嘴唇，也不敢喝水，怕给吃下去了。
这会儿听见晏修文说太红了，便接过了纸巾，轻轻将唇瓣上的那抹红擦淡了一些。
晏修文最后又叮嘱了两句，两姐妹点头又点头，他看起来仍旧有些不放心，“或者等会你们在商场逛久一些，我到商场顺路载你们回去。”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电话接不了，就微信发个消息。”
“知道了。”
晏修文想到，就算是打车，晚上两个女孩子，也不太安全。
“好好好……”
最后是晏殊，嫌晏修文太啰嗦，直接拉着晏清走了。
两人走后，晏修文一直看着两道身影走远了去，直到拐了弯，再没看见人。
他目光不知道被什么吸引，落在远处一棵载满白雪的树旁。
晏修文薄唇微抿，转身进了警局。
而警局外，那颗像是开出了白色雪花的大树旁，穿着红衣黑裤的中年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那。
她目光一直看向警局，就像先前在公交站时那般，一直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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