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汐会是什么后果，但还是来晚了一步。/p
聂牧谣神色呆滞注视着地上被羽生白哉斩断的金钗，尤为的眼熟，终于想起来，宁家长女出阁的当天，这枚金钗就戴在新娘的头上。/p
聂牧谣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慢慢低头看见金钗的另一半没入自己胸口，宁汐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伤不了她，但断钗刺的很深好似宁汐将所有的气力和怨恨就聚积在上面，聂牧谣当时脑海一片混沌茫然，若不是羽生白哉及时出现，自己恐怕已死在宁汐手中。/p
一抹殷红从胸口渗出，在聂牧谣的胸前如若一朵花朵肆意的绽放，聂牧谣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拔出断钗放在掌心凝视，在那个困扰自己多年的梦魇里，这枚金钗是自己亲手戴到新娘的头上，可如今却变的陌生，好似所有的记忆重新开始变得紊乱。/p
羽生白哉和秦无衣为自己拼凑还原了缺失的过往，可这些过往的记忆如今正在一点点支离破碎，然后，然后开始重新拼凑……/p
秦无衣向前一步，表情中尽是忧虑之色，刚要开口就被聂牧谣抬手阻止，聂牧谣向后在退，似乎不愿让秦无衣靠近。/p
聂牧谣缓缓掀开衣衫，裸露在外的肩头有触目惊心的伤势，宁汐眼里是宣泄的欢愉，恨不得整支金钗能全刺入聂牧谣胸口，羽生白哉拦在宁汐面前，表情是惊讶和心痛，唯有秦无衣是恐惧，他宁可聂牧谣受再重的伤也不愿看着她眼神中那抹混沌在慢慢消失。/p
聂牧谣的视线定格在伤口处，在其他人眼中伤口血如泉涌，但聂牧谣看到的却刚好相反，殷红的血迹在倒流，好似时光也随之在倒转，宁汐留下的伤口恢复如初，原来拿出地方本来就有一道伤痕，愈合的伤疤裂开然后再愈合，直至伤疤一点点从肩头慢慢消散。/p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是一处刺青。/p
一只展翅翱翔的金鹰，敏锐的鹰眸以及锋利的鹰爪令人不敢逼视。/p
羽生白哉一掌震开宁汐时，也震落了她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p
那东西在地上摇晃、摇晃、摇晃……/p
最终静止在聂牧谣的视线中，那是一个颜色诡异的面具，上绘蛇面，分有九头，每头皆为爆珠竖眉，其形凶悍狰狞。/p
面具让秦无衣脸色露出惧怕之色，想上前去拾取却见到聂牧谣已慢慢弯腰将其拿起。/p
聂牧谣望着手中面具入神，充满迷茫和疑惑的眼睛正在慢慢变得清澈，拉上衣衫遮掩住裸露的肩头，忽然伸出右臂。/p
银灰色的满月色泽在改变，亦如聂牧谣在长轴画卷中见到的那轮艳阳一样，变成奇异的金黄色。/p
满月如同从天际坠落一般，越近那抹金黄越浓郁醒目。/p
随着一声清脆高亢的鹰鸣响起。/p
那只始终会出现在秦无衣身边的鹘鹰从天而降，稳稳落在聂牧谣伸出的右臂上，鹰眸依旧透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却多了一份温顺和忠诚。/p
顾洛雪曾经问过秦无衣，谁是这只鹘鹰的主人，如果她现在也在此处，应该已经能知道答案。/p
聂牧谣的手在缓缓抬起，落在秦无衣眼中变成无助的绝望，直至那一副面具被聂牧谣戴在脸上，那一刻，宁汐的身子在战栗，惊恐写满她整张脸。/p
“牧谣……”秦无衣怯生生唤了一声。/p
“那不是我的名字。”聂牧谣的声音比以前多了一丝镇定，再没有之前的彷徨和迷茫。/p
秦无衣在蠕动喉结，试图去阻止的手无力低垂。/p
“至少戴上这幅面具时，我不该是这个名字，西山有妖,传言其生九首蛇身,样貌奇丑无比,喜食人肉,犹爱婴孩,为祸千年,无人能降，其名九婴。”面具下透出秦无衣最为熟悉的眼睛，只是此刻他已不敢去直视，“对吗？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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