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曜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骂骂咧咧了一句，就想冲着沈妄扑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脸色变了。
他看到沈妄提了一根铁棍。
棍子被拖着，和地上摩擦着发出声响。
许曜的酒在这一刻也醒的差不多了，他惊恐地看沈妄。
“你……你想干嘛?”
沈妄的虎口摩挲了一下铁棍，他微微弯腰，盯着许曜的脸。
“你知道吗?我那一刻真的连杀了你的想法都有了……”
“可是我在想，总不能让你那么痛快地死了。”
毕竟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家。
而且就许曜这种货色也不配他去杀。
“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
“要是把你弄废了，你以后岂不是玩不了了?”沈妄偏头想了想，笑了，“听起来还挺不错的。”
许曜的脸色一变，他努力维持住不露出自己的恐惧。
“你……你敢?”
沈妄笑了一下，他眼尾上扬，难得带了几分邪气。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门被锁上。
接着便是惨叫，叫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样。
有风从窗户口吹过来，吹散一室血腥味。
沈妄回了家。
他刚到家，赵方旭就急不可耐地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沈妄你小子，不会把人给搞死了吧?”
“你听谁说的?”沈妄漫不经心地道，“我今晚就是教他怎么做人了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干。”
“是吗?”赵方旭狐疑地道，“那我听他们说他们进去清理的时候，那个小子人都昏迷不醒了?”
“你放心吧，我还是有分寸的。”
赵方旭也不好说什么了，挂了电话。
沈妄点了一根烟，黑暗里一点猩红，他沉沉地抽着烟，过了会，等自己身上的烟味散了，才走近了卧室。
闻熙躺着床上，她闭着眼睡熟了，呼吸清浅而均匀。
沈妄站在一边看了会，半响走过去靠近她。
他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和烟味，闻熙看起来太过干净，他甚至不敢去碰她。
他忍住想要去亲吻她的冲动，轻轻摩挲了一下的她的发梢。
就这样看着她沉静的睡颜，他心中的怨气和暴虐也在这一刻被抚慰了。
沈妄呆了片刻，就打算转身离开。
闻熙却睁开了眼。
她轻声道：“你去哪了?”
沈妄霍然一顿。
半响，他才转身。
“你没睡着?”
闻熙看着他：“你出门的时候，我就醒了……”
她声音一顿，因为她眼尖地看到沈妄衣摆出的血。
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反倒像是被溅上去的一样。
闻熙的脸色白了。
她低声道：“你这么晚了，去哪了?”
沈妄一顿，若无其事道：“许猴子打电话过来，我就出去了一趟网吧。”
闻熙盯着他，过了会，她说：“你撒谎。”
她眼圈红了：“沈妄，你到底去干嘛了?”
她的声音发颤，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一样。
沈妄手指无声捏紧，去抱她。
“茜茜。”
他低头看着她，闻熙盯着他，他无奈叹了口气。
“我去找了一趟许曜。”
闻熙想到他身上的血，脸色变了。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妄没说话。
闻熙急了：“沈妄，许曜他不是个善茬，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如果你对他做了什么，他肯定会报复回来的!”
沈妄过了会，才轻声说：“他是个人渣。”
“他欺负我的小女朋友了。”沈妄低声道。“我不可能不给他个教训。”
闻熙看着他：“所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本来想阉了他。”沈妄笑了起来，带了几分邪气，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不过最后我忍住了。”沈妄摩挲着她的头发。
因为最后一刻，他想到了闻熙。
他不惧这世间所有。
但却畏惧她的眼泪。
她一哭，他就心软的不行。
他怎么舍得让她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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