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36部分_他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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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相贞本是正坐在书桌前写字,这时抬头对着他笑了一下:“你倒是有个好人缘儿,小老毛子刚才一听你来,当场就疯跑出去了。”

  马从戎见霍相贞仿佛是心情很好,浑身的骨头一轻,登时就沉静不下去了。迈步走到衣帽架前,他很欣赏的望着上头那顶海獭帽子,同时开口笑问道:“大爷,我给您置办的这件皮货怎么样?您头上戴着它,到西伯利亚都不带冷的。”

  霍相贞低下头,自顾自的拧上了钢笔帽:“在这儿戴就太热了。”

  随即他起了身,把钢笔往笔筒里一掷:“太热了,亦是十分痛苦。”

  马从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登时有些忸怩:“大爷……”他讪讪的微笑:“您看您,刚见面就拿我开玩笑。”

  霍相贞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是笑,因为一直认为他的脸皮是奇厚无比,没想到居然也会忸怩,这实在是堪称滑稽。

  马从戎见霍相贞忙忙碌碌,便识相的退了出来。把安德烈单独叫到身边,他开始询问大爷的近况。安德烈本来对他就亲,又认定了他是大帅的“爱人”,所以有一说一,毫无隐瞒。讲到半路,马从戎叫了停:“慢着,你说谁来了?”

  安德烈坦然的望着他:“白少爷。”

  马从戎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哪位白少爷?”

  安德烈不是很会形容,所以特地思忖了一下才答道:“是像姑娘的白少爷。”

  马从戎大惊失色,一拍大腿:“他怎么来了?”

  安德烈被他问傻了,对着他不住的眨巴蓝眼睛:“他……是坐火车来的。”

  马从戎感觉安德烈的中国话还是不够清楚,所以当天下午,把李天宝又叫了过来。李天宝笑嘻嘻的,倒是主动开了口:“秘书长,告诉您件新鲜事儿,不知道您听没听说,反正我是刚知道――就是咱家原来那个白少爷,跟连军长,好上了。”

  马从戎听闻此言,没拍大腿,只是瞪着眼睛凝视了李天宝:“谁和谁?”

  李天宝笑道:“白少爷和连军长啊!我听连家卫士说的,真假不敢保,反正人家的确是这么告诉我的。”

  马从戎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抬手摸了摸自己漆黑的小分头。像被那口凉气噎着了似的,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然后放下了手,他决定装聋作哑,权当不知道。

  马从戎为霍相贞操办出了一个很热闹的新年,然而霍相贞心不在焉,眼睛只看外界。阎蒋双方隔空打起了骂战,因为双方的骂法都是扫射式的,故而霍相贞人在商丘,也中了几弹,被一位国民党元老骂为“不学无术、奸诈成性”。霍相贞当年被连毅骂出了后遗症,最恨旁人说他不学无术,所以见了这八个字的前四个字,登时气了个倒仰;随即发动反击,痛斥元老是“苍髯老贼,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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