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芒止住脚步,手指无意识地抠了下裤缝,不受控制般偏过头。
郁却还站在原地,看起来一步都没有离开。
迟芒抿了下唇,有点不想就这么进屋,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斟酌着措辞,视野里,倏然瞥见郁却搭在栏杆上的手臂屈了起来。
他要回去了?
迟芒连忙抬眼看他。
郁却没回去,他只是屈起胳膊,然后学着迟芒刚才的动作,把下颌搁进了臂弯里,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
迟芒也看着他。
今晚月色很美,但总有人比月色还美。
心口有什么东西似乎又要卷土重来,且来势颇为凶狠,不顾一切的,险些就要撞出来。
迟芒慌张进门时没留神一头撞到门框上。
“迟芒……?”
夏兰洲都被吵醒了。
“没事没事,我、我收衣服……”迟芒带上门,声音被隔断在屋内。
郁却看着对面空落落的阳台,想笑。
她收什么衣服?分明就是来收心的。
第42章你说
夏兰洲申请休学两个礼拜,学校本来不同意,迟芒从郁却那儿讨了个后门,夏兰洲这才顺利休学。
但这么一来,迟芒欠郁却的人情简直可以垒出三层高楼了,这让她感到压力很大。
“把我全部压岁都掏出来,也顶多就能在市中心租个一年期的房子而已。”迟芒把脸埋进历史书里,鼻腔一股淡淡的书页味,“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欠了他那么多人情,这怎么还的清?”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啊。”宁可戴说。
“什么办法?”迟芒一下子坐正,眼睛闪闪的。
宁可戴坏笑:“放到古代,不是还有一种最简单的办法吗?以身相许嘛。”
迟芒提起历史书就恶狠狠摁到她脸上去。
翌日下午,单天维大摇大摆从警局走了出来,到学校里面威风了一大圈,扬言绝对要把背后搞鬼的家伙揪出来,到时候会让那家伙好看。
宁可戴听说后,又气又惧,拍桌子的手都抖了起来:“我他妈真想拿枪/毙了他!这种人渣怎么还能这么无法无天啊!”
迟芒对此也十分气愤。
她后来才知道,原因单天维竟是单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一向无法无天,单氏上头有人,走了几层关系,人就轻易把他家少爷放了出来。
晚上,迟爸从生意场的朋友那儿听说了单氏的事儿,和迟芒打电话,问她那个单天维是不是就是她们学校的。
迟芒省去夏兰洲的事儿,把事情和迟爸讲了一遍,迟爸气得很,当下就bào脾气地打电话联系老朋友以后都不要和单氏集团做生意。
仅仅是这样,仍然叫人气不过,迟芒对此束手无策,她琢磨着哪天夜里偷偷给单天维脑袋上套个麻袋,然后狠狠揍他一顿。
她都买好了麻袋,计划着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去办事,谁知道麻袋竟提前叫郁却发现了。
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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