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面前根本藏不住话,被她看穿心思后,低低地说,“有个姓徐的修士,修为不高,但做事特别讨厌,就跟蝇虫一样,老绕着我们墓地转。”
鬼公主眯起眼,“然后呢?”
姓徐的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我让他走,他不肯走,我想杀了他,但我不想他的血溅到你的衣服。我问他怎么才肯走,他就要我身上的东西,我除了法衣哪有什么东西?就给他一截小指,让他滚开,别来烦我们睡觉。”
少年剑灵一副不胜其扰的样子,摇晃着耳边的碧玉流苏。
大概是般弱花钱买个清净的作风深刻影响到了它,剑灵觉得一截小指换百年千年的安宁,还算值得。
“后来呢?”
般弱意味不明扫过远处徐咚咚胸前佩戴的一只玉哨。
怎么那么像一截玉白指骨呢?
她就觉得奇怪,徐咚咚平凡得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粒沙,半点修炼天赋都没有,那么多天之骄子没能镇压的浩劫,怎么偏她就行?
徐咚咚被鬼公主的眼风刮过,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眼皮狂跳,预感越来越不吉利。
“后来?”君不见试图回忆起万年前的旧事,它更加动气了,“那家伙带了一群人过来,又要我身上的东西,每个人都想要,他们有上百来人呢,我都给了他们,那我还有剑骨吗?贪得无厌的小人!”
徐咚咚心跳如擂,禁不住握住胸前的玉哨。
第一次,守寡的小剑灵伤心着呢,不愿意被外人打扰,敷衍丢了根指骨摆平。
可它面对般弱以外的其他人,从来不傻。
所以当徐家人第二次浩浩荡荡登门,君不见懒得看他们贪婪的嘴脸,“我把它们全杀了,不过有一个很狡猾,趁着我给你清理衣裳时,他带着我的指骨跑了。”
但剑灵的剑骨是这么好拿的?
主人不愿意,剑骨也染了一分凶性,短短时间内,徐家嫡系全部死于飞来横祸,庶系有几分聪明,请了参商门的出手,镇压了那一截剑骨,虽然寿命短了些,好歹也是一代代传了下去。
有了这段前尘过往,般弱哪里还不明白徐咚咚的玉哨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给三十六洲挡了一劫。
好家伙,真是一群吸血蚂蚱。
“徐咚咚,听到这里,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吧?”
般弱可不惯她,她特意敞亮了嗓子,让所有人都听得见,不过落在别人的耳中,那真是魔音贯耳,痛得他们双耳都流出暗血。
“不!这是我的传家宝!”
徐咚咚心跳得厉害,“我不会给你的!再说,我,我们徐家才不是你说的那个!”
“啧。”
鬼公主这声嘲讽无疑是打了众人的脸面,“你们是真的能,先是用拔舌地狱夺走我小夫君的舌头,又靠着贪得无厌的伎俩夺了它的小指,用我的小夫君挡的灾,最后感激的反而是小人的后代?真是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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