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还没来得及将沈茴推开,沈茴反倒手心压着他的后颈,强硬地喂给他。
没多大的力气。可是,倒像是她使出的全部力气。
沈茴松开裴徊光,将手里那碗还剩了一点的汤药塞进裴徊光手里。她听见了沉月和平盛的声音,她坐直身体,提升让他们进来。
沉月怀里抱着一个小册子,知沈茴的身体扛不住,言简意赅地禀话:“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将今日殿内所有人的反应记下了。”
沈茴点头,懒倦地吩咐:“派人盯着一切流言。格外盯着今日冲上去弑君的女眷们回家之后如何被家人对待。”
“都提前吩咐了。”沉月语气有些焦急,“娘娘宽心!”
平盛也不似往常多话,只说:“娘娘所料不错,的确有臣子想趁夜离开关凌。周将军已经提前守着城门,他们出不去。”
周将军,既周显道。贤贵妃的兄长
,也是真正掌管羽林军的人。今日之所以是周显知带着羽林军进宫,正是因为周显道有更重要的事情。
裴徊光垂着眼睛,望着手里捧着的药碗,听着这两个人的禀话。
不管是朝中还是乡野,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很多事情都已是他提前知晓的,如今真的见到沈茴将一切从头到尾安排妥当,还是免不了心中生出些许微妙的感慨。
裴徊光舔了舔唇上苦涩的汤药残留,放下手中的瓷碗,也不等沉月和平盛退下去,直接抱起沈茴往盥室去。
沈茴也没在意沉月和平盛在这里,动作自然地勾着裴徊光的脖子,费力欠身望向平盛:“让民康去苏家送懿旨,明日早朝要见到苏翰采。”
裴徊光垂眸望向神色认真的沈茴,忽然忆起她刚进宫时哭得泪水涟涟的模样。他知她一直在成长,可她成长的速度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有那么一瞬间,裴徊光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想法——只要给沈茴足够的时间。兴许,将来不是他来选择要不要放弃,而是真的会败在她手中。
裴徊光抱着沈茴进到盥室,一边给她快速地脱去身上湿漉漉的凤袍,一边语气缓慢地说:“娘娘越来越出息了。”
沈茴有点站不稳。她勉强忍了忍,才学着裴徊光的腔调,慢悠悠地说:“见贤思齐、择善而从,跟在掌印身边这样久,自然学了不少东西。”
“啧。”裴徊光嗤笑,“娘娘说笑。咱家身上可没什么善来让娘娘从。”
“我总要长大才能保护我的徊光啊。”沈茴声音柔软下去,“更何况,掌印这样厉害的人放在心里,我也变得厉害了呢!”
裴徊光只当她又嘴甜撒娇,没怎么在意,蹲在她面前,去脱她的鞋袜。
沈茴垂下眼睛望着裴徊光,弯着眼睛温柔笑。
沈茴从很小的时候,认识她的人评价她时,总说她心善谦让。可只有沈茴自己知道,对待她想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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