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论《朗读者》中的罪与赎_【一场特殊的篮球赛】 篮球赛女友琳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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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米夏被卷入罪恶中,他的第一念头竟是无视往日的感情,只希望远离罪恶的旋涡。在米夏重遇汉娜直至汉娜入狱,米夏的心态可谓一波三折,一方面他为自己的行为受到良心的谴责,另一方面他的懦弱又使他停滞不前。

  米夏面对罪恶的方式,符合了大部分战后一代的心理,因为长辈们的集体沉默,战后一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被蒙在鼓里,“不少起码的历史知识此前曾被长期掩盖。(20世纪)70年代后期和80年代,德国公众对历史的热情很高,证据之一是,当时联邦德国国内举行了为数众多、议题广泛的各种历史展览。”{13}战后一代骤然发现自己原来身处罪恶而不自知,作者将战后一代麻木、逃避、尝试理解、痛苦挣扎、解脱等心理状态集中于米夏的经历中,通过米夏这一个体展示了整整一代的痛苦和挣扎。基督教提倡人们要保持对上帝的敬仰,要诚实地向上帝忏悔自己所犯的罪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消除罪恶。面对罪恶,米夏的赎罪应是从汉娜的逝去开始的,他将自己保守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幸存的犹太女孩,随后将他与汉娜的故事写了下来并出版,从这一系列的行为中可以看到米夏正在有意识地正视自己的羞耻感,他不再躲躲闪闪、回避历史问题,开始真正地为自己的罪行进行忏悔。

  三、中西方宗教罪恶观的对比

  在小说的最后一章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米夏尽管为赎罪做出了种种的努力,但是他的罪恶仍未消除,他说:“我们的生活层层叠叠,下一层紧挨着上一层,以至于我们老是在新鲜的遭际中碰触到过去的旧痕,而过去既非完美无缺也不功成身退,而是活生生地存在于眼前的现实中。”{14}基督教认为,向上帝忏悔是人类减轻罪恶的有效方法,但是人类的罪恶是永远都消除不去的,只能依靠上帝的力量来减轻罪恶,而不能完全被消除。这与中国的罪恶观有明显的差别,同样是在集体灾难过后写下的著作《随想录》就反映了这种差别。巴金这位文化巨匠在“文革”中遭受了欺骗与折磨,在磨难过去后,他反思的内容主要有两点:一是自己为何没有挺起知识分子的脊梁,反而受了小人的蒙骗,开始怀疑自我;二是在蒙骗中,昧着良心向亲朋好友投石子,甚至以此认为改造任务顺利完成。他希望借着《随想录》一书赎清自己在道德上的罪恶,“我不是为了病中消遣才写出它们;我发表它们也并不是在装饰自己。我写因为我有话要说,我发表因为我有债要还。”{15}显然巴金所犯的罪恶并不是真正的罪恶,他的罪恶是抽象的,是内心深处的。随着《随想录》的问世,巴金认为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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